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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叔杂谈
这两天,大家在地图上搜索“台湾省”,可以看到台北市等地的详细地图,甚至连“山西牛肉面”等店铺的名称也一清二楚。
年8月,我作为驻台记者,第一次踏上台湾的土地时,就有一个明显的感受——台湾不是香港。
香港作为一个英国的“前殖民地”,已经非常西化了,这从街道的名称就可以看得出来,比如,铜锣湾的轩尼诗道,其实就是英文HennessyRoad的英译,这样的街道名称在香港比比皆是。
但台湾不一样。
一、台北的街道
我当时住在台北火车站附近的一处酒店,南边就是郑州路,北边则是长安西路。
我每天晚上忙完工作,从酒店出发一路往西,跑步到淡水河边,要经过承德路、重庆北路、延平北路、塔城街等。
对于一个从大陆来到台湾的人来说,出入台北,看到各种熟悉的街道名称,可谓百感交集。
台北的很多街道名称,都散发着浓浓的中国人文、历史和地理的味道。
我猜测,这大概是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政府接收台湾,要去除日本殖民化印记的一个措施。
但是,细究起来,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当时,国民党败退台湾,跟随国民政府一路从大陆迁往台湾的,上至达官贵人,中至政府官员、教师、记者等,再到普通的士兵,据统计,可能超过一百万人。
这一百万人本来就来自中国全国各地,有湖南人,有陕西人,有浙江人,有甘肃人,还有湖北人。当他们来到台湾的时候,原本希望可以早日回到大陆,与家人团聚。但五年、十年、三十年过去了,岁月不老人已老。他们对家乡的浓浓思念,就化成了台北一条条街道、一个个店铺的名称。
这些带有传统“中国味儿”的名称,不仅仅显示着台湾与中国大陆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更表达了无数在台湾的中国人对家乡故土和亲人割舍不下的那份思念和情感。
刘洪兄(网络大V“牛弹琴”作者)当时在《环球》杂志工作,他很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曾约我写一下台北的街道,只是很遗憾,当时我未能交稿。
但我想,未来一定会有一个日子,我会再次踏上台湾那片土地,用脚再次丈量台北的一条条街道,到那时再写也不迟。
二、台北的味道
说到台湾好吃的,大家一般都会说奶茶、凤梨酥、高粱酒。
总的来说,台湾饮食、风俗,与中国闽南有很大的相似性,但就像台北的街道名称,仿佛是一个“地图上的中国”一样,台北的美食,也可以称得上是中国各地的美食大全。
我出生在湖北、陕西和四川(重庆)的交界地,老家的饮食一半米一半面,我尤其喜欢面食。
酒店不提供饮食,我每天都要在酒店附近转一转,“找吃的”。我喜欢在不同的店子里多尝试尝试,品尝不同的味道。
三个月下来,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酒店东北小巷子里的一处小店,以及那里卖的“酸汤水饺”。
我估计开店的人,上辈人中一定有来自山西、陕西等地的人。那一大碗“酸汤水饺”,饺子皮劲道,饺子馅肉多鲜美,那一碗酸汤够味儿,整个吃起来那才叫一个爽!
有一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吃,到最后只要往店里一坐,服务员就会对后厨喊一声:“酸汤水饺,大份儿!”然后,我们彼此会心地一笑。
年,几乎是大陆和台湾几十年来交往的最佳时期,大批大陆游客来到台湾旅游、购物、享受美食,台北的店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个时候,两岸谈的是“三通”,谈的是交流,谈的是一起做生意。
我在圆山饭店参加招待宴会的时候,时任国民党名誉主席吴伯雄开玩笑说,以前,他在金门当兵,听到说大陆的飞机来了,吓得要死,现在(当时)每天好多班飞机在海峡两岸飞来飞去,是两岸交流、融合的象征。
现在想想,那真是一段两岸交往的黄金时期啊!
除了“酸汤水饺”,我们在结束驻点采访前,已经无数次在台湾驻点的何老师,带着我们穿街过巷,又去吃了一碗牛肉刀削面。
也是一大碗,面很多,汤随便加。
时至今日,我依然可以肯定,那是我吃过最地道、最好吃的牛肉刀削面!
我不知道店主来自山西还是陕西,或者是来自中国北方其他某个地方,但我知道,他们一定把对家乡最深的思念、最强烈的渴望、最割舍不下的那份情感,都融到了那份面、那勺汤里,所以我们吃起来,才每一口都那么有味道。
三、台湾的人
我在台湾三个月,跑遍了每一个市县。
当时,除了宋楚瑜刚刚经历丧妻之痛,没有出来之外,其他的人,包括马英九、连战、郭伯雄、朱立伦等人,都在采访活动中见过。
我当时的印象是,马英九是一个“谦谦君子”,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操守,有自己的家国情怀,当然,也有自己的软弱。
后来,看到他被民进党那帮人无止境地修理,我心里唏嘘不已。
所谓的“民主政治”,其实到最后往往是民粹政治,是眼球政治,是比烂政治。
马英九这样的“君子”,注定不是民进党那帮从街头运动中杀出来的草莽的对手。
其实,整个国民党也不是。
朱立伦,是让我最意外的一个人。
当时,他是新北市市长,大陆一个省级代表团参访,我们在莺歌参观当地的瓷器制作,我记得,他身材高大,也称得上是英俊,跟一般大陆地方领导讲话离不开稿子不同,他上台后,拿着麦克风,侃侃而谈,我当时甚至认为,他或许有机会“登大位”。
朱立伦后面的从政之路,很是坎坷。年,国民党临时换柱,他代替洪秀柱参加选战,根本不是蔡英文的对手。年,国民党党内初选,他也不是韩国瑜的对手,那一年韩国瑜也败得很惨。
我在昨天的文章中曾经分析过,民进党从年首次执政开始,就大搞“去中国化”,加强了对教育、媒体的控制。经过二十多年的“改造”,台湾民众已经不能接受国民党的各种论述了,这才是朱立伦“变色”的原因,因为他经过算计,也许只有“靠近”民进党,才能跟民进党争夺一些选票。这当然是短视之举,可谓饮鸩止渴。
朱立伦从一个支持两岸交流的台湾政坛“明日之星”,到这几年恢复了一个台湾“政客”变色龙的本来面目,而且屡战屡败,毫无建树,其经历同样令人唏嘘。
在台北,我还近距离参加了刘晓庆与李敖的一场对话。
那时的刘晓庆,风姿绰约,一袭蓝色的短裙,跟李敖侃侃而谈。
我不记得他们谈了什么,只是记得,在那几年,这样的两岸文化交流实在是数不胜数,再自然不过了。
我印象最深的是亲历台湾海基会会长江丙坤辞职、送别。
两岸关系解冻,海基会、海协会发挥了重要作用。当时,两会协商,解决了两岸很多重大事项,为两岸人民谋取了实实在在的福利。
江丙坤以近八十的高龄,当时依然活跃在两岸交流的第一线。那一天,他辞去海基会董事长之日,我在现场,看到了海基会工作人员对他的喜爱和不舍,也感念两岸交流的不易,写了一篇文章,祝愿他之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6年后,听闻江丙坤去世,我内心也很是伤感。
那一年,还恰逢日本对钓鱼岛搞所谓的“国有化”,台湾渔民从宜兰冒着风雨出海,护渔船,宣示主权。那一天,邱毅也在现场,为渔民送来了捐助。
我在台湾,还参加过一个“老统派”的家宴。那天晚上,何老师带着我们几个,到了一个小街道里,走上楼,见到了一大桌人。那一晚,吃肉、喝酒,相谈甚欢。
我知道,在今天的台湾,依然还有很多这样的老统派,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但他们期盼两岸统一之心,不可辜负。
我在台湾也见到过龙应台,我原本我很喜欢她的文字,但见面之后,并不觉得有过人之处。
小资产阶级文艺青年的笔调,有动人、清新的地方,但终归在历史的大潮里被淹没了。
当时的台北,市容市貌相对于中国大陆蓬勃发展的城市,已经并不显得“现代化”了,但在台北的三个月里,我依然觉得很自在、很舒服。
后来有人说,“台湾最美的风景是人”,我也基本同意。
由于中国近现代史上的机缘巧合,先被日本殖民,后又孤悬海外的台湾,反倒保存了一份独特的中国文化。
台湾普通民众的友善、礼貌,也让我印象深刻。
虽然台湾跟中国大陆相比,并没有太多的名山大川,也没有太多的历史典故,但这里毕竟是中华民族不可分割的一块土地。
有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收回台湾呢?让台湾人自己过自己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我想说的是,过去一百多年,台湾和台湾人民的命运,从来与中国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密不可分。在当今的世界政治、经济条件下,台湾从来没有,也从来不可能“躲进小楼成一统”。
清廷甲午战败,日本割占台湾,就在清廷宣布放弃台湾之后,台湾民众依然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
二战结束,台湾再次回归祖国,但已经有些物是人非了。
国共内战,国民党败退台湾,自此之后,台湾一度处在国共尖锐对立、东西方冷战的前沿。
所幸的是,在蒋经国时代,台湾和大陆,彼此最终还是互相敞开了大门。
我一直记得,出生于台湾、目前人在上海的演员李立群说,当年,他父亲抛下新婚一年多的妻子和襁褓中的幼子,只身前往台湾,本想着要不了多久就能重返故里,陪伴在妻子、孩子身边,可没想,这一别就是几十年,到最后竟成了生离死别。
在台湾的日子里,李立群父亲最想的就是家中的父母、妻子、孩子,他无时无刻不想再次回到故乡,但这种期待几十年里却一直未能实现,到最后,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份期待也从一种浓浓的渴望,变成了心头的一道伤疤,结了痂,却一直隐隐作痛。
到了80年代,台湾刚刚放松一点两岸的交往,李立群的父亲就疯狂地给他的妻子写信,几十岁的人,言辞恳切、情感激烈,就像是给热恋中的情人写下了一封封情书。妻子在李立群父亲去了台湾之后,终身未嫁,孝敬长辈,抚养幼子。李立群的父亲,一生都活在对亲人、对妻子、对儿子、对故乡的深深思念中。
到最后,他终于得以重返故里,但几十年沧桑巨变,已经物是人非,他的双亲已经不在,日夜思念的娇妻,已经不幸去世,埋入了一抔黄土。
李立群说,那一刻,他看到父亲跪在黄土地里,一把鼻涕一把泪,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满腔的思念、悲愤和遗憾,把自己哭成了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
李立群一家上一辈的经历,在台湾绝非孤例。
历史的变幻,让多少人永远隔绝在海峡两岸。
希望海峡两岸的中国人,再也不要经历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
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台湾人也是中国人,海峡两岸的中国人,越早更加彻底地理解、认同这一点,就越能避免台湾成为美国的棋子和炮灰,就越能让海峡两岸的中国人避免手足相残,共享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现实利益和民族荣光。
从年马英九任期结束到现在,不过是短短六年的时间,台湾海峡再次变成一个兵凶战危之地,民进党之流罪无可赦。
但六年放在两岸的历史、放在中华民族的大历史中来看,依然不长,他日,两岸和解、国家统一、民族复兴,吾辈当痛饮三杯酒:
第一杯,敬所有为两岸交流、融合、统一作出巨大牺牲、努力和贡献的人,他们是民族的功臣,是华夏的脊梁;
第二杯,告慰所有期盼祖国统一但都未能亲眼见证祖国统一的先辈,“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第三杯,敬近代以来饱经磨难的中国从此繁荣、富强、和谐、美好,国泰民安;敬走过漫长五千年历史的中华民族不屈不挠,再创辉煌。
痛饮之余,我们也不要忘记,昔日杭州西湖岳王庙前有秦桧夫妇的跪像,任由后人唾骂、拍打;日后,祖国统一,北京、台北也应建立类似的民族败类塑像,警示后人,李登辉、蔡英文之流,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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